地切断肺根,做出的结果与ppt上的演示图片无异。与他同组的另外三个人都惊呆了,纷纷低下头,全神贯注地盯住赵云深的手指。
解剖课的老师四处巡视。走到他们这一组时,老师停下脚步,不断地提问赵云深。
无论老师的问题多么刁钻复杂,赵云深都能整理出顺畅的思路。所有同学都认为,赵云深将被隆重表扬,然而老师什么也没说。
老师双手背后,绕向另一组的解剖台。
杨广绥轻嗤,窃窃私语道:“赵云深,你不仅是个帅哥,还是个猛男。你把老师吓得不知道怎么夸你了。”
经过三年的反复练习,杨广绥基本克服了恐惧。如今,他可以凝望死者的面部,正视各部分的身体组织,不过实践能力仍有欠缺。他握着手术刀,切割尸体的腋窝时,差一点刺中他自己的手指。
赵云深提醒道:“慢点来,看准了再下手。”随后又调笑道:“老师哪想夸我?他们教了几十年的书,什么学生没见过。”
杨广绥转头看向同组的另一位男生:“咱们系里,有谁比深哥更强?”
男同学认真思索一番:“学霸不少,全面开花的不多。深哥成绩好,做解剖做得漂亮,还发表过sci论文,咱们这一届……那是独一份了。”
他尚未说完,赵云深的手机震动。
赵云深借口去洗手间,跑到走廊上接电话。他的母亲在电话中说:“云深,你这学期辛苦吗?”
“我在忙,”赵云深忽然不耐烦,“解剖实验做到一半。”
母亲的声线平静温和:“你爸想和你说会儿话,你没空就算了,还是上课要紧。解剖实验是你们专业课吧?”
赵云深说:“是的。”他微微侧过脸,看向实验室的门口。
天花板的灯泡嵌成一排,灯光沿着顺序,铺成一条直线,像是首尾相衔的光带。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