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羞不肯下妆台,侍女环将九子钗。”
“寄语倦妆人说道,轻施朱粉学慵来。”
她脸小,眉梢间顿时挤上几抹霞色。情怯之余不免感动,他好像能洞悉她所有的情绪,生怕她有一点点难过。
沈从染也颇为动容,她从没想过太子能对菱儿做到这般。不能亲自到场,却能命人把催妆诗带来。
清音瞧这架势,心底忍不住笑,殿下不禁送来了催妆诗,他还亲自来过,怕不怕。
众所周知,太子妃本就是一个职位。只是太子赋予了不同的意义,这下子谁都知道了。在太子心里,阮菱便是他的妻,而非形同虚设。
沈从染扶着阮菱的手,声音颤道:“如此,为娘便再无不放心了。”
倏然,外头宫人喜庆的喊道:“太子妃出阁了!”
礼乐奏响,沈霜替阮菱盖章的红盖头。本该由父亲送新娘子的位置变成了沈从染。
两人走在前头,众人缓缓跟在后头。
沈霜早就把阮菱当做了自己的亲meimei,如今她要嫁人了,不禁抹了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