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自己睡在一个极其湿热的玻璃器皿里,气味刺鼻的yè体环绕着我,淹没过我的头顶,几根胶管潜藏在这深海般令人窒息的yè体中,连接着我的脑部,像是想要钻进我的脑仁深处一般,令我头痛yu裂。
恍惚间我抬起沉重的眼皮,隔着厚重的玻璃,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苍白的人影。
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如幽灵一般苍白的身体,和月色般盈亮的长发。
桑桑……
一个名字浮上心头,我蓦地睁大了眼睛,目光聚焦后,果然看到了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只是我们的位置似乎倒转了,我漂浮在闷热的培养皿中,而他穿着整洁的白大褂,站在幽蓝的宫殿里看着我,那双直视着我的黑眼睛冰冷而陌生,尖锐的视线刺痛了我luo露的皮肤,让我不可抑制地害怕了起来。
桑桑……
我动了动唇,想要喊他的名字,却无法发出声音,出乎意料,他竟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般走上前来,将手贴在我眼前的玻璃上,这个动作几乎让我流泪,我连忙伸出手与他隔着器皿相抵,然而在我动作的一瞬,一阵尖锐的痛意顺着连接我大脑的胶管传来,硬生生地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醒来的时候桑桑正扼着我的脖颈,强烈的窒息感让我不住地挣扎,他皱起眉,轻描淡写地卸下了我的一条手臂。
“啊——”肩部脱臼的痛苦把我从梦的余韵中拉回来,我不敢再动,像条死鱼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汗流浃背地看着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安琪,他依旧穿着白天买回来的斑彩长裙,冰蓝色的珍珠纱外罩因为他的姿势蓬开,半罩在我赤luo的身体上,纱布摩挲着小腹,又麻又yǎng。
觉察到我的顺从,他不再粗暴地对待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