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料到有今日,当日还会认他做义弟吗?
宣文帝心里也说不明白,但他知道一句话,也是那句话浇灭了他的愤怒。
——患难见真情。
也只有生死时刻,才能看清人心。
“殿下,快先告退吧,陛下这几日忧虑太子身子也疲惫得很。”廖公公小声在沉默的宋铭铮耳边提醒。
此事显然是就这样揭过了。
宋铭铮心里挣扎着,到底还是选择了理性,拱手告退。只是转身的时候,方才在帝王大怒都笔直的脊背显出伛偻来。
宣文帝默默看着,暗暗叹息,等人离开后吩咐廖公公:“让太医去肃王府,密切关切肃王的身体情况。”
廖公公忙应声。
宋铭铮有些恍惚地离开皇宫,这种时候他不能再到东宫去,一来不该再消耗皇帝的信任,二来他应下赵钰染要保重自己。
皇帝一个字也没有说错,他身兼要职,这次冒险又任性。皇帝已经成全一次他的私心,再有二回,那他与皇帝间那点情分就要消耗殆尽了,再如何那也是帝王,论不到他肆意妄为。
宋铭铮打马回府,自此闭门不出。
赵钰染那头听到廖公公偷偷派人来送的口信,心里难受。
一切压力都堆在了宋铭铮身上,他境地已经十分艰难了。
她挣扎着撑起身子,舔湿干燥的唇,哑声吩咐成喜:“让我们的暗查,从长公主府那个工匠开始查起,不用告诉任何人,包括长公主。”
成喜心疼望着她苍白的小脸:“殿下,奴婢这就去,你快些歇下。”
“还有别的事。我病倒前詹事府来报,说江南粮价控制的后续。那富商宅子烧得诡异,你派人到谷天瑞那里走一趟,问他手上有多少那个富商的消息,我要看,一字不许少!”
锦衣卫跟着到江南,势必少不了富商的消息。她要看过后,才知道对方是真死假死,如若是假,从那些消息里才能分辨出对方隐匿的痕迹。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既然那极大可能是齐王的人,经营了那么多年,不是一把火就能烧光所有的资产走向,只要银子还在就能找到他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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