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在前,父在后,疏远得很啊。
宣文帝心中感动,却也念着他的伤,将人拉了起来:“坐下,你顾好自个,朕还缺个捶腿的不成。叫别人看见,这储君威仪也不要了,像个黏人的奶娃娃。”
“圣人训,首孝悌,儿子给父皇捶个腿怎么了,哪个人敢胡言。”赵钰染眉毛一挑,气势凛然。
宣文帝哈哈哈地就笑了,还是让他坐好:“朕是来探病的,反倒让病人来cao心,早知就不来了。”
赵钰染也轻抿着唇笑,想到跟前的人也无法与天争命,心里有些酸涩。
这可是她最敬爱的父皇啊。
宣文帝这晚就留在了赵钰染帐营里用晚膳,席间说起了让她监办的浙江修堤一事。
赵钰染回想起来前世回京不久后,她就出巡浙江,亲监此事,但在她登基后浙江却又遭了洪难。
宣文帝现在还没有提出别的意见来,只是告诉她此事十分重要,要她多注意着。
她郑重应承,用过饭后,又披了斗篷把宣文帝送回帐营。
宋铭铮在席间的时候就跟宣文帝请了圣意,说坠马一事未明朗之前,会常伴太子身边。赵钰染听着无比抗拒,可偏她父皇还很高兴地说委屈宋铭铮了,一副宋铭铮多辛苦似的。
宣文帝当场应下来,还让宋铭铮的帐营就落在她边上,她想拦都拦不住,最终只能默默咽下所有的话。
晚上赵钰染上床的时候,招了亲卫来问一声,隔壁肃王在干嘛。亲卫说肃王爷站在帐外赏月喝酒。
她挥退人,翻了个白眼,原本想解开胸前的束带睡一晚的,只能作罢。万一,只是说万一那人又跟白日一样闯进来,可是个大麻烦。
赵钰染只能气闷的继续绑着束带,迷迷糊糊地睡着。
夜里的帐营里寂静,寒风呼啸的声音就格外清楚。赵钰染这一夜睡得十分沉,沉到身边有个黑影,站在一侧凝视她许久都毫无知觉,许久之后那黑影半弯了腰。
帐营里就有细微的衣料摩挲声,很快再恢复安静,那道黑影为她还拉了拉被子,才悄无声息离去。
次日清醒过来,她搂着被子在床上又躺了会,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束带居然松了。鼓鼓囊囊的散开在中衣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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