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茶整个人纤细瘦弱,裹着一层被单,缩在沙发里。他正脸柔和,侧脸轮廓深邃清晰,额头、鼻梁、嘴唇,勾勒出一条冷艳妩媚的线条。狭长眼尾轻轻垂坠着睫毛,从瞳孔中流泻而出淡淡的低落和无奈。
他睫毛一颤,柳诩心尖就跟着一颤。他后颈暴露在外,脊柱微微凸起,一截温润白玉,让人想要附手上去。
他看上去,实在太可怜了。
“哥,你真打了刘总?”柳诩靠得近了一点。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对上楚时茶冷淡、清透的眼瞳,以及他水色眼尾的一抹色泽,柳诩心脏扑通跳跃、热切欢腾。
他当然觉得没错,看不起潜规则是人类天性,可身处其中,居然破天荒心疼起楚时茶。
不该有的念头从他大脑皮层,经掠而过,留下的种子深扎骨髓深处。
——如果把荆棘斩断,能否从中捞出一朵纯洁无垢的白玫瑰?
咦
柳诩打了个寒颤,听见楚时茶接着说:“我不去,何明艳会难为你吧。”
他从小小沙发里起身,拖曳着被单在柜子里翻衣服,他并没有几件正经的衣服,亮堂sao气的被他泄气似的堆到一旁,让柳诩拿出去捐给楼下秋冬野狗造窝。随后又扫了窗台那十多盆仙人掌。
两个人花了近乎一个小屋,把二十平收拾得干净。没有妖兽都市浸染的小窝,透着一股孤寂凉薄。
两人都累瘫了。
楚时茶看着空荡荡的窗台,问:“这附近有花店吗?”
想到刚才十多盆仙人掌干尸,柳诩以为他想要买仙人掌:“有,哥要买仙人掌,我去给你买。”
“不了,我自己去吧。你好好休息。”他说话温和、客气、不急不缓,眉眼间疏离淡漠,却又挑不出错,可他越是这样,越让人生出叛逆、想要靠近的心思。
片刻后,楚时茶抱着一盆瘦弱、歪斜的月季回来。
“哥你没买仙人掌?你是不是被人坑了?这花又瘦又弱,一看就不好养啊。”其实柳诩想说,你一个连仙人掌都养死一祖宗的人,养什么金贵大爷药罐子。
楚时茶都不让柳诩碰,他低头摆弄月季柔柔的叶子,跟看儿子似的温和,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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