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哭她。
他似乎就是看她不顺眼。
眼波流转间,他又莫名感受到侧脸边睫毛扑眨的存在感。
阮西棠抱着最后的试探问他:“顾泽承,我只说这一次,你真的不听吗?”
“有这个必要吗?”男人把玩手上的打火机,开了又关,漠然又疏离。“婚约终究是要凉的,你怎么样和我没半点关系。”
女人静默一瞬,喉咙滚过情绪,最后化为一声淡笑,“好啊,那就不听吧!”阮西棠敲敲肩膀,觉得有些疲惫。
就这么点动作,都有些散碎的风情。
“我有人来接,不麻烦你了。”
“那最好。”顾泽承余光都不动一下,头也不回地走开。
背影沉稳,气势嚣张。
他没看到自己转身的那刻,阮西棠因无力卸下的肩膀。
女人手撑着窗台,双眼朦胧,仿佛有流光溢过往的回忆。
有些时候,阮西棠都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巧妙。
十六岁那年因为某个特殊的日子她难得回国。也是那次,在会所的楼梯间她口不择言的骂了乔云。
如果不是乔云,她或许可以不用承受丧母之痛。而如果乔云不那么实话实说,她也不会那么发火。
当时她说。
——有时候,我确实真的很恶毒地想过,如果没有你mama,我是不是就能和你爸爸再续前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