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一扫过。
那一瞬间,陈乐乐觉得走向自己的不是母亲,而是一条吐着蛇信的巨大毒蛇。
陈乐乐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胸膛,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放慢下来。
一个通炕,也没有多长距离,惠娘走得再慢,也没几步就停在她的面前,惠娘站得近,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小截粗布裙袂。
惠娘站得无声无息,陈乐乐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惠娘才转身离开。
等惠娘出了房间,房门重新关拢,陈乐乐贴身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一阵阵的寒意直往骨头里钻。
她想逃走,但想到裹在黑雾里的虚影,最终连炕都没敢下。
如果有什么事,她不觉得房间里的几个小孩能顶什么用,但不管顶不顶用,总还是活着的,强过屋外被定住的人。
院子里不寻常的诡异情形,随着孩子们午睡结束而结束。
被定住的一切,恢复了正常。
孩子们起了身,就都去了屋外。
陈乐乐不敢一个人留在屋里,跟着小孩们去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