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鉴而气得双眼发红指尖颤抖的父亲,那个貌似永远伟岸的男人,那个自己两年没见过他一面的男人,他到了需要摘除白内障的年纪了。
晚上,吃过外卖之后,丁鸣早早地洗簌回了客房,并反锁了房门。
时间才到晚上九点。丁鸣拨通了丁爸爸的电话。语气前所没有的柔和。丁爸爸听到女儿示弱的问好声,心情也很好。
想到平时讲电话不到三分就自顾自犟起来,从不曾顾及到爸爸的感受,丁鸣就觉得愧疚。丁鸣假装不知道他情况,和爸爸随口聊着。五十出头的男人对挂着个心率测量仪走来走去,感觉还很好玩。
丁爸爸笑着说:“鸣鸣放心吧,你回来爸爸还能带你爬树去。”
第二天,丁鸣十点了都还蜷在床上赖床。游鉴却已经起床并在周围晃了一圈。他想不明白的是,据大家的猜测,自己的车上应该有证件,有手机,最不济,还有车牌登记的资料。自己身上并没有烧伤的伤口,怎么可能会落得个黑人的下场?
他觉得,如果他自己的记忆有问题的话,那么始作俑者肯定会监视他。但他在欣赏了古旧的街道和喧哗的市场及周边,都觉得,无论怎么看,都是带着兜帽的自己比较反常。
提着几样点心和一碗皮蛋瘦rou粥回家的时候,在楼梯口又遇到住对面的邻居。微胖的阿姨提着垃圾,慢悠悠地下楼梯。游鉴看着她手里晃晃悠悠的垃圾袋,靠到了一边,让她先下。
那邻居一见他动作就笑了:“呦~几天不见,还学会礼貌了。”
游鉴也笑笑:“我们以前很熟?”
那阿姨撇了他一眼,“能不熟嘛,”口气忽然一转,“就住对面。”说完晃晃悠悠地扔垃圾去了。
游鉴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阿姨有点不对劲。
回到房间,敲了敲客房的门:“鸣鸣,起来吃早餐了。”
汽车站里,彭志清正背着一个大背包,手牵一个穿着黑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