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但那个的民工,三人都觉得是游鉴无疑。彭志清说了句““男人婆就是男人婆”。丁鸣顾不上理会他,放下豆浆,手直接按上键盘:“事发地点在哪里?!”
事发地是旁边一个区的城乡结合部。柯桥开着自家大哥早上送来的一架小比,载丁鸣和彭志清到那片工地附近的时候,大柱正闷声跟着几个壮汉把水泥从卡车上卸下码好。施工导致旁边的楼房地基下陷虽然因为被电视台曝光,而被暂停了,但很多已经接洽好了工作还是要做。
间歇的时候,同一班上工的几人聚在一起喝水抽烟,随口说说笑笑。大柱一直不多话,有人和他搭话,就对人笑笑。从遮yin的大棚望向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工地,他总觉得这样的生活不真实,每日的生活片段每一帧都那么的不真实,但被烈日曝晒的皮肤、疼痛的筋骨总在提醒他,这就是事实。
一个多月了,他没有想起任何事情,甚至连收留过自己的肥姨和她家的小侄女,印象都在慢慢淡去。他觉得自己病了,但没办法和别人说。大柱有一次和工头说起,自己记忆衰退的事情,工头笑了:遭遇了大车祸啊,你以为好玩,捡回条小命就够幸运了,其他的慢慢来啊,在哥这里又饿你不死……
有记者来工地采访的时候,大柱是想借镜头对家里人说几句话的,但被工头拦下了,说工地多事之秋,别再往里掺合了。况且,说了电视台也不一定播。大柱觉得工头是担心自己给工地招来更多注意,意外的事情就更难善后了。不过,看在他收留了自己的份上,算了。
工人们正嘻嘻哈哈说着笑,工地旁的公路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车一停稳,从车里走出两人,就径直往大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