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氤氲而出,霍晚亭呼吸略显急促,如此浓郁的茶乡是一口都没有闻到心里的,惊诧无比的瞪着盛衡。
“你在说胡话吧!”
陛下正值盛年,又怎么可能时日无多。
霍晚亭的第一反应是不信的,而且被吓了一跳。
“娘子莫慌,我也只是揣测而已!”
盛衡连忙走过来跟着一起收拾桌子,一边与霍晚亭说话。
“娘子莫要把手烫了。”
“我心中并无把握,御医虽隔上几日就会来请一次平安脉,脉案上也正常着,但是我看陛下近来的举动实在是与从前大相径庭,太子性格优柔寡断,而内阁强势,陛下最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内阁,又把刚直不阿的王甫之提进了内阁,最近似乎还隐有起复秋太傅的意思,但是秋太傅家的孙女却又高祥定了亲,我有好几次都看见陛下拿着秋太傅的文集在看,心中估计是还有所顾虑。”
“这也不能说明陛下身子有问题啊!”
霍晚亭的心在打突,他前世给齐王做妾的时候,也是她活的最长的一次,那三四年陛下一直都好好的来着。
但是固有的记忆也并非一成不变的,每一世的记忆与现下都是不一样的,难道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陛下最恨被人掌控,然内阁掌控不了陛下,却可以掌控的了太子,他一举一动都是在为太子殿下铺路……”
盛衡心中之前只是隐隐约约的有此猜测,但是此时这样和霍晚亭一说,内心更是疑窦丛生,越想越觉得可能,甚至是心惊。
然后突然把手上的抹布一甩,急促又快步的走到霍晚亭的跟前,道:“不行,我们这就回京,不能在路上耽误,我得弄清楚,以防万一!”
万一陛下突然去了,他没有一点儿的准备那就遭了。
霍晚亭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把宜春叫进来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然后带着东厂的一行人又急匆匆的启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