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送给盛衡这种人,就有一种剜心之痛,若是明珠蒙尘,那便是他的罪过。
但转念一想,盛衡虽说坏了点,是个太监,人品不行,但学识还是有的,又救了自己一家子的性命,便只能忍痛割爱了。
对于自己的岳父,盛衡还是比较气的,但听见他来拜访,还是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一进门就看见霍殊满脸纠结的模样更是好奇,但依然佯装不知的拱手道:“霍主事怎么今天有空来本督主这了,难怪本督主一大早就听见喜鹊乱叫,原来是贵临门啊!”
他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样子,说话又阴阳怪气的,霍殊看着有些渗人,在心中憋了半天,才硬着头皮道:“你我之间……不必这么生疏吧!”
今天的太阳定是打西边出来了。
盛衡已经揣测清楚了他的来意,径直的在主位上落了座,才阴笑了一下道:“霍主事是读书人,我这等阉人若是与你太过亲近,只会损了主事的清誉!”
……
霍殊一听他这话,立刻觉得心中积了一口郁气,憋着难受,也吐不出来。
呵呵!
和你这个崽子气两句,你还毫不气,就这样还想染指我的女儿?
眼看着读书人的牛脾气又要上来了,盛衡见好就收,状似眼尖的瞥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卷轴,讶道:“主事这是拿的什么?”
听他这样一问,霍殊的内心又抽疼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摊开了《荆州帖》,硬邦邦的问:“督主可识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