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便是一圆桌和一张桃木书案,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书案后面是书架,书架被摆放的满满当当的,书架上挂着“君子慎独”的匾额,但以霍晚亭来看,这个匾额怎么看怎么嘲讽。
热水很快打来了,霍晚亭浸湿了帕子为盛衡拭面,盛衡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眸中射出冷厉的光芒,怒斥道:“人都死哪去了?”
霍晚亭的手颤了颤,不知他为何发脾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盛衡,夹杂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恐惧。
一群小太监瞬间连滚带爬的跪到了盛衡的床前,惶恐不已的不断磕头,嘴里喊着:“督主饶命”“祖宗饶命”之类的话。
盛衡勉力的对着乐终挥了挥手,乐终连忙对霍晚亭道:“督主还要休息,奴婢这就送小姐回府去!”
原来是要赶自己走的意思,霍晚亭收回了手,将帕子扔到了盆中,站起身来对着他行了一礼,语气依然十分温和,没有尴尬,也不见怒意,低眉顺眼道:“督主多多保重身体,晚亭先告退了!”
一连到出府,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坐上了马车,才觉得背后已经湿濡一片。
宜珠觉得小姐这大概是魔怔了,想要问问怎么了,却发现霍晚亭正在走神,索性闭上了嘴。
她还记得,有一个叫乐临的小太监,因为把水撒到了她的衣衫上,便被盛衡下令活生生的用黄纸闷死在了她的面前。
当时乐临那厚重又绝望的喘息声,哪怕再过两辈子,她都忘不掉。
她纵然对命运妥协,命运却似在捉弄她,总是在嘲笑她的软弱与无力。
马车辚辚而行,乐终又再次跟随她一道回了府上,一进院中,霍满就把一梅花笺递了过来道:“这是霍阁老府上的青松送来的,请小姐过目!”
青松是霍敦素的人,原来是霍敦素邀她后日去红叶山上的香积寺进香,但她并没有什么兴致,忙问道:“青松人呢?”
“送了信就走了!”
“你爹的伤可好了些?”霍晚亭又问。
霍忠为了护住霍殊,受伤更为严重,左手都被打折了,这两天霍满也是衣不解带的在照顾霍忠。
“江太医为我爹续了骨,前几天高热也退了,只是手上的伤恐怕要养些日子才成!”霍满的神色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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