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板翘起来了,许是经年的污水泡的;木门掉漆掉的斑驳;顶灯还是原始的一长根白炽灯管,上面落满了灰,灯罩已经黑的快不能看见本色了;茶几上铺着一整块玻璃,下面压着的是色彩非常浓厚且配色俗气的桌布,这还是这间屋子里最能入眼的东西了。沈尧觉得简直是精神污染。
他还没坐三分钟,忽然油污满顶的厨房里出了声音,沈尧吓得一个激灵,随即便有人踩上那块翘起的地板,地板抗议一声,那人便大大咧咧地端着一锅煮的热气腾腾的面走出厨房,一抬眼,看见了沙发上的沈尧:“哎,尧尧!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跟你那个前夫见了?”
沈尧惊得不轻,这么破的屋里为什么还有一个大活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早跟你说今天试镜完我会回来,你前夫怎么说?我一回来就听那些人议论你昨儿晚上让一豪车接走了,我就猜是你前夫。”他吸溜了一口面,一屁股坐在沈尧旁边,毫不客气,浓眉大眼,很是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