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寒在倒好水后,又给她挠了挠头,然后顺势用手刀割一下她的脖子。这时豆瓣也就会翻过肚皮,再让他给自己挠挠腋下,直看得其他俩狗羡慕不已。
一整套程序走完,杨雨寒便回了屋,先去洗了洗手,接着又上床补了个觉——可能是昨夜睡得不好,起床后他就有些头疼。
而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刚把床整理好,杨雨寒就听到父亲在外边喊了一声。
他没听清,于是打开门问了句啥。
父亲似是在发火,说你给我过来看看!
他预感有些不对,连忙穿上了那双蓝色的拖鞋急匆匆夺门而出。
空气比早上明显要炎热许多。
而等他跑到院门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已是豆瓣儿老早便僵硬的尸体,看到它侧躺着,四条腿伸得笔直,栓它的锁链末端在铁桩上缠绕了数圈,已磨出道道扎眼的新痕。
杨雨寒突然就觉得后脖颈发硬,头皮也涨得厉害。他愣愣地瞧着豆瓣儿面前的两个打翻的铁盆,和铁盆边下塌的那两片泥土,一时间不知所措。
再后来父亲的责怪他已经记不清了,记忆里只剩下他二人在墙外的小树旁撅了块深坑,父亲抬头,他抬脚,一起把豆瓣儿放进了坑中埋好。
接着他回了屋,嚎啕大哭了一场,边哭边责怪豆瓣儿为什么要把那狗钵打翻,这样就不会渴死了,即使他在睡觉时隐约听到过豆瓣儿的哀嚎——只是他头疼得不愿起床。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见到它时会哭,因为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它。”杨雨寒轻叹了一声,“哎,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他。其实我也知道它应该是豆瓣儿在这个世界的二重身,只是刚开始我不愿承认罢了。”
他只是真实地在逃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