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是两个人一起葬身在这荒山野岭,谁也走不出去。
“阿凝,你素来清醒缜密,该知道这并不是能共存的局面。”景溯笑了笑,轻声道,“该如何取舍,难道不明白么?”
沉默。
最后,柳凝缓缓开口。
“明白了。”她低着头,“殿下说得对,既不是两人存活之局……我又何必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她并不是为自己而活,还有未查明的真相,未报完的家仇。
又怎会傻到为他人陪葬?
“我休息一下,等下便会如殿下所愿离开。”柳凝在一边坐下,淡淡道,“殿下,睡吧,一觉醒来后,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她看出他是强撑着最后一点精神,跟她交代这些事,内里早已是虚弱亏空。
听了她这番无情之语,景溯也不伤怀,反而目光中微有些欣慰,似乎是解决一件心头大事,他毫无遗憾地闭上了眼。
其实,也不是一点遗憾没有。
从前情浓时,他也想过,若是将来下了地狱,定也要拉着她作陪——他们谁也不是好人,正好一起纠缠着入那阿鼻炼狱、踏过那红莲业火。
然而真到了此时,却又觉得,她还是活生生的样子最好、最令他心安。
景溯没再中途醒来。
而柳凝呆坐了片刻,瞧着眼前的男人,探了探他的鼻息。
鼻息微弱guntang;她又搭脉,脉象虚浮不稳,她虽不懂医,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再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应当赶紧找郎中替他诊治;可关仪镇离此有一两日的路程,若是她带着景溯同行,速度恐怕更慢,食物与水也不够……真就如他所说那般,不是两存之局。
她一个人走,的确是最好的出路。
可柳凝还是将景溯的一只胳膊还在自己颈间,将包裹系在身上,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撑着他,朝洞外走去。
她带着他乘夜而行,两人身上洒了剩余的驱兽粉,又有火把在手,想来野兽也不敢接近。
若是抓紧时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但最终结果还是叫柳凝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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