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雨欲来般可怖的平静。孟岚却一下就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呼吸声陡然急促起来。
可片刻后,不知是从那句“我不知道你在哪”得来的底气,还是自以为离脱身只差一步,他发出了瘆人的笑声,夹着咳嗽喘气,“沈闻霁啊沈闻霁……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不是一直以为是你自己害了南获么,自责悔恨的滋味这么快就尝够了吗?”
“是不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
孟岚说:“你跟你的那个南哥一样笨。”
“他早就不想活了。你以为那瓶药他吃了多久啊?是他求着我,让我瞒过你们所有人帮他安排自//杀的。船下删除监控船上关闭定位,都是我做的,他连尸体都不想让你们找到!到头来,他最信任的人不还是我?是我帮他解脱的!明明你们都欠了我,是我……”
沈闻霁挂掉了电话。
后座上的行人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沈闻霁没有说话,他也没多嘴再问。两人安静地待在车里,像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