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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多少有点折磨人,闻靳深想到那天就如置身噩梦,他闭了闭眼,很低很沉地说:“那天......我一开始要救的就是你。”
没有你,我要孩子有什么用?
时盏的心重重跳了下。
她敬畏他当时的勇气,换做是她,真的不一定有足够的勇气以身挡车。
时盏喉咙有点儿发紧。
“闻靳深......”
没等她说点什么,闻靳深霍地松开她,捂住胸口下床。时盏怔怔地坐起身,看着他从西装内衬里摸出一瓶白色的药来,不知道倒了几粒,他动作很快,手很抖,所以时盏并没有看清那是一粒还是两粒。
他扬首,吞下药,然后找水喝。
挂壁电视下的长桌上,左边位置就摆放着矿泉水,闻靳深走过去拿起一瓶迅速拧开,喝水时,随着男人分明的喉结上下滚动,时盏听见清晰的吞咽声。
时盏连衣服都没穿,赤脚踩下地。
“你什么情况?”
她走过去,想要拿他手里的药瓶看,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他把药放回去内衬兜里,朝她笑笑:“没事。”
时盏冷着脸,说:“闻靳深,你在吃什么药。”
他揉揉她的头,“没事,小毛病。”
“小毛病?”
明显,时盏不相信,沉默了几秒后,低低地问:“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