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了电话。
“......”
时盏听着传来的阵阵忙音,怎么会不懂他的言外意。
他委婉(也不算太委婉)拒绝添加她的微信,然后将她的镯子扔给陈嘉树,隐晦表达他不仅不会给她做咨询,并且不愿意和她有任何过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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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时盏口服下褪黑素和两片安眠药。
放下水杯,看一眼墙上的钟,指针在八点十分的位置,她如果现在去躺下的话,希望能在十二点前睡着。
刚躺下,门铃开始响个没完。
又来了?
时盏在心里盲狙是时亨时通周而复返,伸手揿亮床头灯,掀被下床趿上拖鞋去开门。
可惜,并不是亨通二人组,以至于她的怒火无处宣泄。
物业工作人员。
两名中年男性。
时盏穿一件酒红色吊带丝绸睡裙,长发微乱,美眸困倦地靠在门沿上,瞧得那两名男人怔了好半晌。直到她毫无温度地先开口:“什么事?”
“噢,是这样。”其中一名说,“时小姐,您又被其他业主投诉了,说你的亲戚三天两头来闹,今天还是睡午觉的时间,所以——”
“所以?”时盏挑眉。
“所以,您最好还是注意一下,不然我们这边也不好处理,这个问题被投诉过很多次了。”物业人员颇为难地说道。
换作平时,时盏只会满脸默然地关上门。
可今日不同,她听完后干脆利落地说:“以后不会了,我会尽快将这套公寓出手。”
物业:“......”
那表情好像在告诉时盏,就是提醒你一下,但也没严重到要卖房子这么严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