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心下一惊,低头看到案上放着一卷茅草纸,上头拿钢笔龙飞凤舞的写着一堆,明白秦远泛这是早就知道了,你大可不必这样!
字迹潦草又用力,能看出作者当时有多激动。纸张上还有斑驳的水渍,像是哭过许多回的产物。
远泛裴山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拍拍他的肩,凛欧一定是有苦衷。我们认识他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人品么?
知道。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像个傻子。
秦远泛看起来像是自己做过许多次斗争,因此再提起这种事,竟是心平气和地说:正是因为知道,才要跟这种人一别两宽。说完他抬眼看着裴山,你不觉得可怖么?我们仨当初讨论怎么迁、书如何能搬更多、怎样能让学生的教学不打折他说要把论文写完、要用资料库,好,让他写可他一转头,就委身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