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跟他打了个招呼。
“回去了。”
“下次见。”随月生点点头。
陶风澈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中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了一句话——这二人简直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君子之交淡如水”。
等灵堂里的宾客走了个精光后,徐松终于走上前,跟随月生打了个招呼。
“随先生今天这是……”
随月生扬手把枪丢给手下,神情看上去甚至都有些温和了:“没事,就是觉得他一直说个不停,有点烦人。徐伯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就好,挺久没见了,您老最近身体还好吗?”
徐松笑眯眯的:“我挺好的,少爷也挺听话。”
徐松想把话题往陶风澈的身上引,随月生却一直没接话。陶风澈一个人嗫嚅半晌,想问他最近还好吗,却还是没开口。
徐松只好再次打破这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随少爷是今天就搬回来住吗?”
随月生沉吟片刻:“这个不急,我刚回来,挺多事还没处理完,再说吧。”
“您先前住的那间房还给您留着呢,下人们按时打扫,还跟从前一样。”徐松笑了。
“这样……”随月生像是有些吃惊,他沉默一会儿,突然一哂,“我过两天就搬过来,还住原来那间。今天还有点事,先走了,晚上不过来睡。”
他转过身,顿了一下,像是还有什么未尽之语。陶风澈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间,随月生却又迈开了步子。他的步伐先前还很慢,后来却越走越快,活像是有人在背后追赶似的,眨眼间边带着手下走出了灵堂的门,继而很快地消失不见,仿佛之前那短暂的停留只是陶风澈的错觉。
陶风澈再一次被他丢在了原地。可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心中突然涌上来的那一阵委屈,就被铺天盖地的疑惑给淹没了。
他先前没闻到随月生的味道,只以为是两个人之间隔得太远,场中alpha又太多,可刚才两个人距离不到一米,他竟然还是没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