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只看一眼便面露喜色,出了监护室不知去通知谁。
在醒后的第三天,祁漠转去了普通病房,终于在躺了二十几天的ICU后,呼吸到没有带着奇怪药物味的空气。
事实上,身体的感觉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刚醒来时的不适已完全消失,手术伤口几乎愈合,除了不时有些痒意之外,祁漠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胸前挂着主任证件牌的人在床边坐下,问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太久没说话,嗓音竟已变得十分沙哑,祁漠清了清嗓子,“比第一次好多了。”
王医生凝视他苍白的脸颊,忽然笑道:“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祁漠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更糟的,直接道:“坏的。”
“坏的就是,二次手术还是对你身体免疫功能造成了影响,下辈子你可能都得与药物为伴,以此保证身体健康。”
“嗯,吃就吃吧。”祁漠反应淡淡,又问:“好的呢?”
“好的就是,你可以放心谈恋爱了。”王医生低笑,起身,双手揣进白袍兜里,“跟那个时风。”
祁漠嘴唇抿了抿,没说话。
“说起来很意外,再次开刀后,我才知道你产生后遗症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时风,因为他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