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好像扯平了?
我仔细算了两遍后,大方地说:我从来不记恨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那就好。
可是
你为什么忽然就要和解什么的?
我怕你我最怕生病的人哭。他硬生生地转了个弯。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想他前面半句不会是想说他怕我哭吧?虽然刹住了想起自己昨天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我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无比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
幸好这时候一群白大褂推门而入。
查房时间到了。
走在第一个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医生,他一进门就笑弯了眼。
哎呀,林医生,您怎么还在这里?昨天一晚没睡今天体力还这么充沛,不愧是当年咱们医学院第一禽shòu啊。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他对着身后的医生们说,我大学和留学时候的双重师弟,林屿森林医生。
我知道林医生!拜读过你发表的关于脑gān肿瘤的论文。他身后一个女医生惊喜地朝林屿森伸出了手,可惜上次我去你们医院进修的时候却听说你已经离职了,不知道林医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林屿森也伸出手,但相对人家的热qíng就显得分外矜持,我已经不再从医。
女医生很震惊:这、这怎么会?
林屿森简短地说:人各有志。
OK,OK!叙旧以后再说吧。年轻的医生打断了他们,转向了我:我们林医生的女朋友是吧?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同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林屿森淡淡地说。
哦,哈哈哈,弄错了,来认识一下,聂曦光是吗?我姓方,是你的主治医生。方医生问了我几个问题,翻了下病历和拍的片子,不错啊,很幸运,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