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在医院里抢救,他想见你。
苗桐觉得头昏脑胀,我马上过来。
等苗桐赶到医院,白惜言已经进了监护室。
他前几日受了凉,感冒诱发了肺炎,长时间不间断服用抗排斥药物和抗生素致使他的抵抗力极差,一丁点的风chuī糙动都能要他半条命。
隔着玻璃苗桐看他躺在那里,身上cha着各种管子,本来就玉色的皮肤白得象是要透明,所以那又长又密的睫毛更黑更深,却是安静的,不像从前那样看着她,像森林般覆盖着漆黑的瞳。
他进急诊室时说,想看看你。刘锦之顿了顿盯着苗桐那张没什么反应的脸,无比失望地说,在别人看来,他什么都有,可在他重病时,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苗桐,就算你是虚qíng假意,也对他好点你是个聪明姑娘,对他好点,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
是他把我养大的,他喜欢我就陪着他,他不喜欢我就走远点。他让我往西,我不会往东。其实刘锦之不相信她也没什么,她也不是在做给他看的。只是刘锦之的眼神太过凉薄,让她不忍保持那一贯的沉默而已。
刘锦之松了口气,带着妥协后近乎讨好的温和:苗桐,白先生就拜托你了。
天快亮时,白惜言从重症监护室转进了单人特护病房。
他知道苗桐来了,只是他累得睁不开眼,只听见她的声音好像远远的从天边传过来,跟医生询问病qíng。平时见苗桐时,她的话相当少,安静得像个人ròu摆件。或许是物以稀为贵,白惜言相当喜欢听苗桐说话,又乖又轻,像蒲公英的种子。他安心地又陷入短暂的昏睡,醒来后,窗外大亮,g边伏着颗黑色的脑袋,柔软的长发铺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手被苗桐握着,人类最温暖最真实的体温,他微微使力回握住。
其实苗桐没睡,他一动,她就抬起头,微笑着说:您醒了啊?哪里不舒服吗?
白惜言也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嘶哑孱弱,没有,一直守着我,辛苦你了。
他跟苗桐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平时偶尔通个电话也是苗桐打过来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他只想着要对她好一些,可是几乎也没花什么心思,只有在脆弱的病g上,想要有人守着时,才想到苗桐。他别开眼,不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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