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口有个人形物体双手抓着车门,好似已经不能独立思考,只有双手下意识地扣得死紧。苗桐此时的耳朵里好似有飞机起飞的巨大的轰鸣声,而后她听见有人叫白先生,即使大脑烂醉如泥,还是条件反she地开始清醒。
看样子是酒会的客人,喝多了找错车了。袁佩佩看了眼墙上的保安港电话,拿出手机,简单,通知保安。
不用了。白惜言已经看出是谁了,他被这双又愣又直的目光盯着,心里有些摸不透这孩子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于是掏出手帕擦了擦她额角的汗,苗桐,你在这里gān什么?找错车了?
苗桐有些呆滞,白惜言?!
他一愣,心想这是什么状况,是我。
对不起!
好,没关系。他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对于丧失礼貌的醉鬼,唯一的办法就是顺从她,你跟谁过来的,先起来。
苗桐机械化地回答,肖建国说完又补一句,抠门老头。
一直站在旁边云里雾里的袁佩佩忍住噗嗤笑起来。肖建国是报社的总编辑,年轻时下过乡,娶了个简朴持家的山妹子,调回城里后还保持了在穷苦乡下养成的简朴习惯。这种简朴在工作上也发挥到了极致便成了抠门,然而他的抠门也是很有名的。
袁佩佩忍不住笑成一团,这姑娘太有趣了,她每年的生日礼物肖叔叔都不会忘,可是每年的礼物都是全年的晨报和周刊是想有多抠?!
白惜言也跟着笑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最后也没能打听出苗桐的家在那里,看似挺正常的人,上了车搂紧他的胳膊就没了意识。幸好醉了酒不吵不闹也算是省心。白惜言让司机先去送袁佩佩,半路上刹车苗桐差点在椅背上撞到鼻子,他只好解开她的安全带让她斜躺在他的腿上。袁佩佩从后视镜里看到暧昧地吃吃笑,被白惜言瞪了一眼,这是我侄女。
他将醉酒的侄女带回家是天经地义的,再也没有这么天经地义的事。
经过一路的颠簸,苗桐到了他的住处又吐了一场,人清醒了些,拽着他的袖子又说,白先生对不起,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白惜言拧了热毛巾边给她擦脸边说,没关系的。
怎么会没关系?苗桐脑海里一时间还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是握住了这个长得很像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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