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笑起来了: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到现在才突然回心转意啊?
原先我觉得我从小没有家庭,家庭对我来说应该很重要,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所以一直执着于这个,但后来才知道,我其实应该是对家庭很失望的那类人,反而对此不存幻想,就以我的父母而言,结婚固然好,得到社会认可固然好,组成家庭固然好,但不过是风光给外人看的,谁又能担保天长日久?世界如此复杂,人心如此善变,最重要的其实是在美好的时间遇到美好的人,我想,这就足够了。
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心理暗示吗?叶玄正色反问,接着重又换出温和的笑容何必要给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找足依据?
这也是心理暗示。我一贯的做法是建立目标,然后去完成,不达成决不罢休,这次的目标是让自己幸福,为此我需要一些理由,一些借口,在我自己内心的世界里,自圆其说。
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所有学生都忙于转单盖章办离校手续,学生gān部们还多一些印刷通讯录,领取同班同学的校友证之类的琐事。
郭舒洁将勤奋的jīng神发扬到底,早晨六点半就去图书馆门口排队等开门,这次不是为了抢自习座位,而是为了尽早盖上那个不签署,押金已结清的章,据学长学姐们说,因为这项手续耗时最长,八点钟图书馆开门以后再去排队,很可能要中午才能轮上,八点一刻时。郭舒洁已经回到了寝室。
秋和接连几天专注于找出案件的突破口,没留心寝室的变化,这才突然发现郭舒洁的书架橱柜写字台都已经空空如也。
唉?你都把东西搬空了?
郭舒洁咬着顺路从食堂买回的包子点点头研究生公寓反正不远,我每天吃过晚饭散步时拿几样过去就搬完了,免得挤压到今天还得花钱雇车。
但动作这么快,未免显得有些绝qíng。秋和仔细一想,郭舒洁当然是不可能对着寝室有任何留恋的,一位室友他杀,一位室友自杀,还有一位向来对她不耐烦没好气。
不耐烦没好气也就罢了,这位室友显然将寝室整体环境拖低了好几个档次,就是这分道扬镳的最后一天,她该脏乱差也还是肆无忌惮的脏乱差,牛仔裤又以望远镜般的造型直立在地上。
薛涛人呢?秋和问。
拍艺术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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