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看着陈梓琛,等待他报数字。
陈梓琛似乎还有些犹豫,片刻之后才说:再降百分之十,百分之六十。
刘鑫犹自吓了一跳,心说,这位当砍价是吃大白菜呢?他又转头看向许可,后者冲他微一点头,他这才走出去,不多时便打印了两份新的替换上,递jiāo过来。
陈梓琛拿了合同又仔仔细细地研读了数遍,落笔签字。
一个陈字还没写完,却听许可说道:上周,好像是周五的晚上吧,我到香格里拉下面的餐厅去会一个朋友,巧得很,就看见了你。
陈梓琛听见这话,不由自主地停下,又听他接着说:我当时就想,一个很有jīng明的商人,在面对那种qíng况的时候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或者说,根本不做任何选择?所以许可从他的手里轻轻抽回了那份合同,放进桌旁的碎纸机里,你说得对,这是个玩笑,我只是想借此帮你做个选择。
陈梓琛怔忡片刻,脸色变得不甚好看:你究竟什么意思?
许可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不是慈善家,也没兴趣搞救济,有谁会真的去拟这样一份无聊的合同?况且,以你的人际网络,完全可以拿到平价批文,再一转手出去,那个利润可是从天而降的。你却辛辛苦苦的跑来我这里,难道说他略微停顿,你至今尚未得手?
陈梓琛几乎恼羞成怒:你qíng我愿的事,你若是不想同我做这笔生意,大可以直接拒绝,何必这么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