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相似的处世观念,许可和沈清河相处的极为投缘,遂结成忘年之jiāo。沈清河对于这位不到而立之时的年轻人很是赏识,说他聪明能gān,又不乏宅心仁厚,颇有些儒商风范。因此,沈清河也乐于为许可引荐一些铁路水运和业内的朋友。渐渐的,随着人脉和销售渠道的扩增,许可的这笔投资总算有了起色,公司的运营也大有风生水起的势头。
可是,麻烦也接踵而至。
此时,许可和沈清河站在人群之外,保卫处的几人被团团围住,推搡吵闹,争执不休,村民模样的人大声嚷嚷,叫你们老板出来,快出来。许可将手里的铁锹掷在地上,哐当一声重响,众人都回头看向他。有围观的工人认识许可,纷纷喊道,许总。
村民们听说老板来了,都围了过来,你喊一句我嚷一声,无非是说工作没了,没钱过年,厂里要负责之类的话。这里面有些是原来厂里的职工,有些是跟过来凑热闹乱起哄的地痞。
沈清河一听这话就心烦,大声喝斥,当初厂里都给过赔偿金,加上许老板给的,每个人拿到手里的都不少。白纸黑字的,你们都是签过合同,怎么现在又跑来闹。你们这些家伙,年纪轻轻的,不出去找点门路,就知道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那些人哪里想听这些,起哄道,沈清河,这工厂还不是你给整垮的,你他妈还不趁早下台。
沈清河一时气结,辛辛苦苦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却落得个骂名,哪有不郁闷的道理,只得说,以前厂里的事和许老板无关,你们这种闹法,人家怎么做生意?
那些人又说,怎么无关?姓许的一来,咱们都下岗了,怎么和他没关系?这句话一说,又是闹哄哄的一团。
许可大声说,这么各吵各的,谁听得清?你们这些人里谁说得上话的,让他站出来说,有什么问题,让他来说清楚!闹来闹去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听他这么一喊,众人纷纷看向一个披着棉袄的壮汉。那人也不推辞,慢慢的走到他跟前,无礼的上下打量着他,哟,许老板,挺年轻的嘛,咱们兄弟几个也没什么事,就是快过年了咱们来溜达溜达,你这生意做得好啊,整天里机器轰轰的开着,大烟囱了黑烟冒着,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许可点点头:谢谢。不过你们这一溜达,就把厂里的电线给掘了,这个损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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