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保安来的快,还动得了,几点?他问。
快十点了,言兮萝看了看手表。
巷口一片桔huáng色的灯光,似乎有个报亭,他一步步朝着那边走过去。
言兮萝搀住他的胳膊,许可,上医院看看吧。
没事,我去打个电话,
用我的手机,她赶紧掏出电话,下一秒又有所惊觉,手硬生生地顿在了两人之间,仿佛内心深处的隐秘已被人窥探了去,她忐忑不安的看了许可一眼。
他的神色并无异常,接过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无人接听。
再拨。
依旧是忙音。
走出小巷,借着灯光,言兮萝才看见他额角上的斑斑血迹,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坐上出租,言兮萝说,市医院。
许可很是疲倦,头仰在靠座上,回学校。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究竟去哪儿?
H大,谢谢,他坚持。
司机把面纸盒递给言兮萝,给他擦擦,别把车弄脏了,打了方向盘直奔H大。
大桥上,车子走走停停。
他似乎睡着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看见那个傻瓜还在画室里,孤零零的。
画室在被遗弃的曾经的数学系教学楼中,黑压压的一幢破旧平房,人烟稀少。
她会害怕吗?
他突然觉得额角刺痛,现在才觉得痛。
出租车缓慢行驶着,不时惯xing的向后停辍。
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骂骂咧咧,这个点还堵车,修这么多桥有屁用,早知道就不做过江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