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脑门上胡乱摸了一把,自言自语道:不烫啊,这是怎么了。 我害怕。我淡淡地说。
焰子哥哥笑了笑,轻轻揪着我的耳朵,说:小傻瓜!你怕什么呢?我转过身,拦腰抱住他,把脸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像一只粘人的小猫。我的声音在他怀里给压得像嗡嗡的蜜蜂:我怕你有天会离开我。焰子哥哥便捧着我的脸,在黑夜里笑笑,安慰我:你说的什么傻话呢?我是死也不会离开你的!就像戏里的潘必生那样,至死不渝。怕是你以后嫌我烦,要赶我走呢……不过就算你赶我走,我都跟狗屎一样粘着你不放手。
我便给他这个臭哄哄的比喻逗笑了。笑得够了,我才说:是我看了戏想多了,这戏啊,总这样让人遐想太多,思绪飘飞。别管我就是了,快睡吧。第二天,一阵手机短信的声音把我闹醒。我揉揉眼睛,焰子哥哥还沉睡梦中,双手合上,枕在脸下,乖巧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婴儿。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刺破重重迷雾,我看着梨木地板上那一串串窗外榆钱叶洒进来的影子,心静如水。
我懒懒地打开手机盖,短信是白亮发来的,真不知道这死小子又有什么新鲜事要告诉我,但我祈求老天,最好不是又来跟我打探关于康乃文的私家消息的。
短信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凌乱不堪,一看就是那种从小作文就写得差劲的学生。前面大概是讲一些无关紧要的关于开学的事,约定什么时候坐哪班车去学校。白亮的重大志愿落榜了,第二志愿填的也是西南师范,服从调配,不知怎的就给调到文学院去了。
讲好开学的相关事宜,却抛砖引玉牵出后面一个令我惊讶万分的消息:我爸爸查到了,上次诬告星辰红十字基金的指使人,就是那个从国外回来的戏剧大师,骆扬。
我像刚受了一场灭顶之灾,毫无知觉地坐在床上。我实在想不明白,骆扬为什么要诬告大熊的红十字基金,他和大熊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他到警局蹲那多么天?我越想越害怕,后背一阵冰凉,像骆扬这样有钱的大老板,肯定不是冲那笔善款来的,莫非他误会我跟大熊之间有暧昧关系,所以心生嫉妒,才想方设法要陷害大熊的?
我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是对的。骆扬现在就像个疯子,一时温柔得巴不得把人含在嘴里,一时又凶狠得跟个杀人狂魔似的,失去理智的时候尤其可怕,所以,也不排除他对大熊下毒手的可能。
我提心吊胆地看了看仍在睡梦中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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