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感□□潸然泪下。我不敢再直面小康的眼光,我害怕看到那绝望的神色,我害怕看到那大红的罂粟在他眼里绽放。
突然,小康扑闪过来,紧紧抱住了我。我不能回神,因为我害怕,一旦我将他从这场错觉中推醒,等待他的将是回到现实的残酷。所以,我宁愿他把我当成画里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任他把我紧紧摁在怀里听那颗狂热跳动的心脏。
一串热腾腾的液体流到我颈项里,那是小康的眼泪。他开始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继而变成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我拍了拍他的背,用最原始的办法安慰他。此时的小康,全然没了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的稳重,现在只把我当成一个赖以信任的好友,只管在我面前放声痛哭。
哭吧,哭完了就没事了。我轻轻耳语。
小康止住了泪嗝,才将我放开。他抹了抹眼泪,镇定了情绪,打着泪嗝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既是罂粟,即有剧毒。它永远只能开放在你的记忆里。他便拉着我走出卧室,呯地锁上房门。我依然坐到沙发里看电视,他cao起笔刷继续绘制那副巨大的抽象油画。
他顿了顿,说:那个小白……他是你好朋友?我吃了一惊,想不到他竟然会提起白亮,便嗯了一声:是啊,上次咱们不是还一起吃过饭么?他表情有些不自在,但立即就恢复常态,说:哦,没事。有好朋友真好,不会寂寞。真羡慕你。我总觉得小康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他心里想的,应该不是这一句吧。但是我也不好追问,就任由他怎样说。于是我说: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不是有大熊吗?不是有我吗?从小康家出来,我想了想,该去医院看看奶奶了,我都在家昏睡了好几天,恐怕她做梦都在盼着我吧。于是我打了辆开往第一人民医院的车。
来到医院,走廊上依然是来来往往的白衣天使,推着满箱满箱的医疗用品,每个角落都弥散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夹杂着病人痛苦的□□声一道令人心悸。
奶奶的病房的门虚掩着,我正要推开门,却看见一个黑色身影站在病床面前,纹丝不动,像一座雕像。我以为是焰子哥哥,但仔细一看,却是骆扬。
我看到骆扬面无表情站在床前,原以为他只是来看望奶奶的,可他口里喃喃的话语却让我无比震惊:死老婆子,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进基督教吗,你不是会念经吗,你念啊!你再念个诅咒经,看能不能把我咒死啊!你再念个求饶经,看你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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