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推开门,焰子哥哥正坐在沙发上,而婷婷则坐在他腿上,神态投入地听他讲着乡村里的奇闻趣事,像听小人图书里的神话故事那样专心。
我把小姑推进了厨房。像她这样的高危人士,又长着一张记者嘴,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无意间透露了私秘信息。
看来焰子哥哥跟婷婷算是混熟了,婷婷一个劲缠着他,要他讲故事。我没趣地翻翻报纸,看看电视,就进厨房帮小姑洗菜了。
晚上姑父没有回来。他是高官,日理万机,在我印象中很少会见着他,每年只有在他生日以及春节串亲戚的时候才能看到他。客厅里挂了一幅他下乡视查民情的工作照:头顶斗笠、身披簑衣、手持铁锹、裤腿高挽,正在田里替农民挖排水渠。听小姑说那是九八年特大洪水,长江沿岸好多农田庄稼都被大水淹没,姑父没日没夜地在外面指挥军民齐心抗灾,最后都劳累出一身病来。
在工作照旁边,便是挂着整整齐齐一排奖证,上面写着以民为本、廉洁奉公、爱民如子、明镜高悬、两袖清风等殊荣。
晚饭间,婷婷都还一直缠着要焰子哥哥讲故事,小姑一边呵责她,一边喜笑颜开地说:对了,八月底我们有场川剧演出,就在体育馆举行,到时候你们哥俩可一定要来捧场哦。我呵呵笑道:川西派名角江远春的演出,我们岂有不去之理?听我这样一说,小姑就更加趾高气扬了:那是!别瞧我上了年纪,这身段,这唱腔,啧啧,宝刀未老!
焰子哥哥已经被小姑风趣的话逗得乐翻了,一口饭噗地喷了一地。小姑便更是得劲,干脆把碗筷一搁,退却三步,走到客厅的吊灯下面,做了个甩水袖的标准动作,兰花指高高一扬,眉顾目盼,清了清嗓便唱道:春香!不到园里,怎知春色如许!我想,小姑可真像只快乐的精灵。要是她晚生十年,或许现在就是星坛里一颗璀璨的笑星。即使是早生了十年,也丝毫影响不了她高贵典雅的气质;即使做了mama,身段却依然保持得那样曼妙,仿佛岁月在她身上不起任何作用。
第二天上午,我、焰子哥哥和小姑三人正凑在一块斗地主,我的手机响起,是茶楼小王打来的。他在电话里急匆匆地说:小韵!你快回来啊!小灰……小灰他在巫山出事了!我一怔,这才想起小灰去巫山采购党参都已经将近两个礼拜了,却一直没有回来。这段时间一直消消沉沉,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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