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真是睡得好啊,竟然连一个梦都没做。我预备把好多错过的情节都梦一遍的,却想不到睡得那样平静。洗漱完毕,我打开盖子,是我爱吃的鸡蛋炒番茄,诱人的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焰子哥哥熟练地拌饲料——里面有剁得细碎的青菜叶、玉米粉、大米、麦麸和小石粒。还记得小时候那群被我们养得肥肥胖胖的白鹅,走得路来左摇右摆,像憨态可拘的不倒翁。
吃完饭,饲料也就拌好了。焰子哥哥说:走吧,喂它们去。我便跟在他后面,绕到房子后面的草棚里,他把饲料洒出去,一大群家禽就争先恐后地啄食,那滑稽的场面让人忍俊不禁。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干爹,他牵着一头水牛回来。
是干爹,真的是干爹。几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后背佝偻了,头发花白了,胡须仿佛几年没有剃过。干爹还是那样朴素,身上还穿着十几年前穿过的蓝布衫和蓝布裤,肩膀上、衣袖上、*上、膝盖上,补丁摞补丁,脚上穿着旧得发黑的草鞋。那只被他喂得又肥又壮的灰色水牛,一边悠闲地摇晃着尾巴,一边扯开了嗓门儿哞哞叫着,一对威风的弯弯的觭角像镰刀一样锐利。
干爹……我欣喜若狂地喊道。
他抬起头,看到了我。那是一张因沧桑而略显麻木的脸,我看得出来他眼睛里的兴奋,可不善于表达的他,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哎……哎……他把牛拴到草棚里去,一边在水槽边洗手,一边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看着我,说:韵儿啊,你可回来啦……你怎么瘦啦……干爹的确不怎么会表达,只能用眼神来表示他内心的欢喜。
焰子哥哥说:爸,您去吃饭吧。我和小韵去洗衣服。干爹就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叮嘱:焰子!衣服你洗就行啦!可别让韵儿碰水。知道吗?我呵呵笑了,焰子哥哥却喃喃嘀咕:要是我让他碰了水,难不成您又准备把我绑在板凳上鞭打一顿不成?
我揪着他的耳朵,笑道:你可真是小心眼儿,陈年往事了还耿耿于怀啊。我们来到江边,这里有一块巨大的石板,自然形成的,却仿佛是特意生来给人们洗衣服用的,干净光滑、坡度合适。我蹲在水边,望着江里璀璨的波光,江水清澈见底,一群群小鱼在江底快活地游弋,我伸手拨了拨水,鱼儿们便惊慌失措地散开。
我想动手洗衣服,焰子哥哥死也不让。我说: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相信那些迷信的说法,水的诅咒?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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