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沉回话,闵同畴方要说话,我当先截过话头“而十皇兄生母,当年被赐死之事,却是因全族犯下觊觎帝位,心怀不轨的汪谷珊而起。汪氏一族行径,昭然天下,其狼子野心,也定不会一朝而起,一朝铸就。便是退一步,以闵尚书向来推崇的伦理之道,申氏因欺君之罪而亡时,仅为婕妤。而谦妃因莫须有的伤害妃嫔之罪被赐白绫时,已至妃位。何者尊贵,何者低贱,更毋论孰是孰非……闵尚书所言十五皇弟承继大统之资格,又是否那般确信?”
“帝姬言之凿凿,顾左右而言他之本领,使令老臣甘拜下风。”闵同畴似笑非笑,语气不善“特意点明谦妃当年旧事,无非是想老臣想起,谦妃当年情形,大有可能与贤妃娘娘所受委屈如出一辙。
“但帝姬这般自信满满,却仍是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
闵同畴冷了面容“您口中所称的十皇子殿下,乃是被先帝亲自下旨,贬为庶人,发落西荒。而十五皇子殿下,即便其母获罪,至今却仍是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皇子。这一点上,帝姬可有何语辩驳?”
“闵尚书所言,月穆一言以蔽之,便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并未直接回答他问题。闵同畴颔首认同,我再次轻轻笑道“月穆因此却生出疑问,想要请教闵尚书。
“适才月穆尚未进殿时,闻听闵尚书道,即便十五皇弟所受苦楚与十皇兄无关,十皇兄也须背负无能看护幼弟之责。可若依闵尚书所说,十皇兄早已被剔除于皇亲国戚之列,早已称不得皇子。如此,又何谈对十五皇弟之责任呢?”
我做出洗耳恭听样貌,而许久未语的萧显晦默然着走向后殿。闵同畴眼光随他移了几分,须臾转回,声色平平“老臣从未言说所谓兄弟之任。老臣所指,乃是君臣之道。即便庶人,也自当有护卫皇族之本分。”
“说得好!”
我抚掌而笑,倒惊了闵同畴一跳。笑意满满,我上前一步,偏头瞅向一脸狐疑的闵同畴“闵尚书此言,正解月穆疑虑。原来平民百姓也有对皇室尽力侍奉之理。那么,前朝肱骨朝臣……”
冷了声音,我笑容不减,语气却凉薄“食君俸禄,坐拥高位,能得后宫传递至外的消息,却如何不能如己所言,保护皇子?!却如何指点江山,大言不惭,言为国思量?!”
变了神色,闵同畴一时之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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