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明胡汝未向泛夜发难……莫不是,莫非是……”
不敢再问,不敢再想,我只怕得到的答案是决绝的否定,我恐惧方才重见天日的幻想重归一场幻梦泡影。我既想捂住耳朵不听桓钧烈回答,又想拼命凑上前去,直直盯着他,恳求他说出我想要的那个不可能的可能。
然而桓钧烈只是看着我,一言不发。
心极缓极慢的沉入万丈深渊,封入万顷冰壑。我面色惨白,瞬间失了一切血色,眼眸无光,仿若又看不见这世间百态。桓钧烈猛地一惊,忙出言安抚“帝姬切莫如此,倒令孤心生不安。是孤多此一问了。”
“原是我……痴心不死。”想摆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却只酿出自嘲无奈的一个苦笑“若给皇上惹了不快,是萧月穆罪过。”
“你们两个,”却善意的笑叹一声,桓钧烈摇摇头,伸手抚了抚身旁高树枝干,“竟真是势均力敌,彼此心知的呆女痴儿啊。”
疑惑费解的向桓钧烈望去,他扬着妥协迁就的微笑“如今诸事未定,皆是悬而未决,故而这世间,并无几人知晓。孤不能应承回应帝姬何事,却请帝姬勿要外传,并有一句话能告知帝姬——”
“‘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桓钧烈眸底含笑,望着我随着他话语而渐渐瞪大眼眸“孤先入桂枝宫正殿,与从顺公主商讨和亲之事。帝姬……请便。”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立在原地一动未动,忘记行礼,忘记道谢,忘记身处胡汝归桑后宫之中。待耳畔除却风声,侧耳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的那一刻,我捂住唇,掩住半张脸颊,颤抖着瑟缩着俯身抱住自己。
“有匪君子……有匪,君子……”喜极而泣,我面庞濡湿,几乎是以泪洗面,却在同时情不自禁的欢笑展颜。少顷,我将面上泪水细细擦拭干净,不留一丝痕迹,揉着酸痛脚踝,扶着那棵高树,徐徐起身。
秋日高阳,秋日和风,从前未觉,竟是如此暖人怡人。我步步迟迟,却不停歇,向桂枝宫正殿走去。冷静平和下来,再想桓钧烈方才所说,桓恪如今情形,应与我彼时情况相同。只是听他口吻叙述,又不欲宣之他人,可知桓恪此番仍未醒来,且这状况或许只我与桓钧烈明晓,甚至桓娓也不明了。许是桓恪曾简短清醒,请桓钧烈守口如瓶,莫要人知,更担忧给我和桓娓等带去无谓的希望。可他定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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