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却无奈地默了声音,箺笙不掩垂头丧气,遥芦眉间也忧虑不减。我微笑,当先起身“我明日用过早膳便出发。你们商量着替我收拾些衣物首饰,我到时直接取走便是。拜托二位姑娘啦。”
妥协的笑开,箺笙与遥芦福身应下,自去整顿。我低低吁气,走到沉璧堂偏房中和衣小憩。
当晚晚膳,便是萧显晦、广旗同我一同在乾心殿内宴会。席间除我三人外还有一人,名叫隋农,作为我此行随行护卫随我同去胡汝。
我礼节性与他各自招呼过便未再看他,只是打眼之间觉得此人有些面熟。直到宴席过半,他起身敬酒,谢过萧显晦后竟转向我,微微俯身“帝姬可还记得隋农?”
“……恕我眼拙,记性不佳。”我惊讶,询问道“不知我曾在何处见过隋侍卫么?”
“帝姬心怀天下,记不得我这无名小卒也是正常。”憨憨一笑,隋农将酒盏放低些“隋农第一次与帝姬说话时,帝姬身边还有一位大人。当时那位大人还唤错了帝姬名字。”
微微一愣,记忆自觉回想,不多时便想起那年的黄草白骨,人间炼狱。我狠狠地愣了愣,许久低声喃喃“是,铸丰……”
“对对,那位大人是叫铸丰……张铸丰!”
兴高采烈,隋农不住确认,我紧捏着酒盏外壁,几乎要将它捏碎了,看碎片刺入骨血方得痛快。面上却一副和颜悦色模样,甚而附和着笑了笑“我记得你。你当时还道了歉,才离开去干活的。”
连声应和,隋农热络的与我攀谈起来。推杯换盏间,气氛似乎洽和如意,只是萧显晦既心疼又坚持的复杂目光,广旗既伤哀又倔强的不语沉默,终究同我的空洞眼神一道,交汇成五味杂陈的惨淡月色。
次日卯刻,我便悠悠醒来,动作迟缓的洗漱梳妆,又同箺笙遥芦用了早膳,受了她们一番好意关怀,巳刻准时启程。
上回这般坐在马车中,似乎清闲悠哉,身边熟友相伴,还是自泛夜至胡汝时。彼时秋风飒飒,神清气爽,我纵然正为宗政煦之事伤情,却总也每每被美景引去了目光,分散了神思。而如今……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之景尚存,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之情致,却是再难追寻了。
既无多余停留驻足,又无迷路绕路之可能,十日左右我们一行人便踏入胡汝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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