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其他感官倒是恢复,唯独失明之症不见起色。……是十哥去的晚了。”
“十哥未放弃月穆,百忙之中仍遣人前去泛夜,已是月穆的福分。”我十足真心,又晓得萧显晦确是担忧,稍起玩笑道“莫不是十哥嫌月穆谢得少了,还要月穆再行大礼不成?”
看不见萧显晦神色,却能感知气氛较方才轻松些许。然而稍作迟疑,有些话萧显晦仍是不得不说“今日来此,除却探看月穆外,还有一事。……泛夜新帝昨日遣使臣来至终蜀……下聘。”
笑容半分未收,我甚而做出好奇神情“聘礼为何?”
“……泛夜帝都忝渠旁,清河郡城池地契。忝渠皇宫仅设皇后,六宫空置。及……泛夜与凉鸿二十年相安国书,十年之内,两国边境处,不设关卡。”
默然无话,我垂眸喃喃“确是切入要害,不得拒绝。”
“我已经拒绝。”
恍然抬头,我茫然望向萧显晦所在。他恳切真挚之声柔和响起,宛若冬日白雪,牢牢覆住尘世间一切肮脏。
“凉鸿处举国动荡之时,无力无暇分心,准备嫁妆等事宜,将帝姬嫁往泛夜,此为其一。凉鸿虽元气大损,却不至以帝姬交换他国国土,何况此处土地距凉鸿千里之遥,难以掌控,此为其二。其三……我凉鸿帝姬的婚事,自当由自己做主。嫁何家儿郎,为何家主人,皆由帝姬自身心意,无人可越俎代庖。只要帝姬自己不允,此桩亲事,断无成全可能。”
微微启唇,我愣在原处,一动未动。仿若一切都听入耳中,又仿若不过是幻听一场。片刻,萧显晦带了几分笑意,继续道“虽与宗政煦结识时日不长,却也多少了解他为人。那清河郡说乃郡县,此前却不过只是一个小小渔村。而至于忝渠后宫空置一话,若有朝一日他迁都别处,岂非便破了这誓言?更莫论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后话如何,到底难料。”
“十哥……”
我颦眉,勉强忍泪“十哥实在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如今国内情势未定,朝中大有不服十哥之人。泛夜这重助力,至少眼下来看,只会是有益无害。十哥若因顾虑我而误了大业……”
“我正是因顾全大局,方定要留下月穆。”温和打断我言语,萧显晦宽慰解释“我所说之语,并非全然安慰于你,确是有自己的考量。两国之间,若签国书,信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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