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貌似任人宰割的一方已成凉鸿,泛夜与胡汝又已因此战多少损耗元气,至少一段时日内,天下能算得海晏河清。若真有契机能够使桓恪永不能出现在胡汝……
不敢多想,不肯多想,但这焦躁心情只如同春日冒芽的青草,夏日露尖的小荷,到底是难以按耐,终究要破土而出。我反复读罢箺笙递来的萧显晦亲写于我的信件,从头至尾无一字提及桓恪,再难忍耐,快步走到墙边。
“澄廓……你总该告诉我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何事罢?”
此时正是日上三竿,夏蝉聒聒,扰得人心尤为烦乱,更胜平时。我深吸一口气“十哥的信中道,派来接我回凉鸿之人已出发,不日便可抵达泛夜。胡汝那边又是如何?你待何时能离开此地?”
“澄廓?”
血液都仿若凝滞,我倾耳细听,却闻不得哪怕一丝声响。今日晨起便无的惯例的“晨安”,我反复呼唤也不得的半分回应,箺笙只在方才送信时方匆匆出现又匆匆离开……
我用力拍着墙面,又一声“澄廓”将将喊将出口,隔室便传来轰然倒地声,随之是断断续续的人声交杂。
“澄廓!澄廓!宗政煦!”我疯了一般只晓得叫这两个名字,狠命的捶着面前这堵逾越不得的阻隔。应答却总是不得。
我许久缓缓住了动作,垂头静静立了片刻憋回眼角红色,紧握双拳转过身去。
曲终晦暗不明的看着我,触到我凌厉目光,微微怔住,复又低眉敛目。
“宗政煦。”
我直直盯着面前这人,不愿多说一字。曲终茫然抬头,迟疑道“帝姬应称皇上……”
“宗政煦呢?!”
爆发吼出的同一刻,殿门十日来第一次全然大敞。我冷着脸看宗政煦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意走近,毫不犹豫,扬手落下一个耳光。
纪叠与曲终异口同声的惊呼了一声“皇上”,我嗤之以鼻,直望着宗政煦,嘴上嘲笑道“二位不必替泛夜皇帝惊异。皇上运筹帷幄,诸事皆在掌控,无论受到何等对待都在意料之中,实在无需旁人惦念。”
“月穆如此说,可是折煞煦了。”抚着红肿脸颊,宗政煦微笑“煦无月穆所想那般手眼通天,更无月穆所想这般遗世独立。”
“是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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