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罪状,终在新年伊始之际,联合郭川与铸丰等为首的朝臣弹劾桓评及其党羽。猝不及防间,桓评难以辩驳,被桓钧烈下旨当即诛杀。至此,胡汝旁落数年的皇权终归皇帝桓钧烈手中。
太皇太后却因此前的积劳成疾不幸逝世。重臣遭斩,太皇太后离世,胡汝举国不安。桓恪却举止如常,出入潇洒,未添一名随从侍卫,以此使民心渐渐安定。而重建朝龙之人中多数乃是战俘,俱欲借桓评之死、胡汝纷乱之际四散奔逃。桓恪一早料到,提前命驻守于朝龙的广旗和得率连夜封锁城门,堵截聚集起所有战俘,保证不会伤其分毫,只管于此坦然生活,之后便撤掉军队所有兵马。战俘们观望几日,见果真无事,心悦诚服归顺归桑朝堂。
由桓评之死引发的动荡,不过三日,便因桓恪而平。胡汝对外拦截消息,直至决意攻打凉鸿的今日,方宣告天下,摄政王桓评因不臣之心被诛,平州王桓恪厥功甚伟,乃胡汝之架海金梁,特御封其为开元王、骠骑大将军,征战凉鸿,攻无不克。
桓恪于二月初九这日昭告天下此事,一方面是通知宗政煦与萧显晦按计行事,更重要的却是知晓,这消息一定会传入我耳中,安抚我一直以来的惴惴难安。
单过出入宫闱较曲终更为方便,桓恪信件便是他为我取回。桓恪寄信时所用名讳乃“澄廓”,此信虽未被启封,却中途几经辗转易手,传至单过手中时,我只作羞涩状,告诉他写信于我之人乃是与我私定终身的未婚夫婿。如此,算是暂时勉强的截住了他对桓恪身份的好奇。
以单过之职位,了解胡汝政变并不是难事。我虽未同他详说事由的来龙去脉,以他智慧也多少能猜得大半。见我阅信后忧心忡忡模样,单过安抚道“帝姬的未婚夫婿既是胡汝开元王手下,想来随开元王位高权重,也必将风生水起。帝姬无需忧虑。”
我喟叹一声,自语喃喃,几不可闻“梁明堂登歌五首其一的中说,‘帝居在震,龙德司春。开元布泽,含和尚仁‘。开元之意,固然磅礴厚重,却更易生事端。若日后澄廓被疑功高震主……”
再叹一声,我摇头赶走这焦虑心绪,抬眸看向略显茫然的单过,转移了话题“无碍。那日你突被皇上召去,便是为胡汝宣战之事?”
“并非全然。”眉峰渐蹙,单过低声道“当日,便在单过为帝姬买回糖画儿后不久,原留任于西荒的官员与医官返回终蜀,称十皇子殿下因瘟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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