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微扬眉,闵贤妃执意送我出了宫门。直顺着来时路途走了片刻,方望见曲终默立身影。见我出现颇有些惊讶,行了段路确认周遭无人,方谨慎询问道“长帝姬为何这样快便出来了?”
慢悠悠踱步,我边回想边答道“闵贤妃为人审慎,绝非朝夕之间便可劝服归拢的角色。即使她确认我与萧望舒确有交往,也未曾卸下半分戒心。此时若cao之过急,必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闵贤妃未入冷宫前,可还疼爱萧望舒么?”
曲终知我心中疑惑所想,干脆道“母女情谊自是明显,只是贤妃娘娘一向沉稳,旁人瞧着倒像是有些生疏。但若以望舒帝姬为饵,想来贤妃娘娘也不会不允诺。长帝姬无需忧心。”
瞥她一眼,我略一颔首,四处闲逛着直至申半时分,方回到镜花宫歇下。此后数日,再去永宁宫中参会皇后,或偶然相遇汪谷珊时,她二人果未提及半句慈姑之事。而我同萧望舒所言的托词只是为防有人看见我入冷宫而为的假设,过了这些日子无人提起,便也利落的抛之脑后,弃此心事。
许是新年的喜气朦胧了众人心中的戒备与敌意,除夕后的一个多月,无论是汪谷珊与我,还是凉鸿后宫中素日争风吃醋的一众嫔妃,彼此都相安无事,仿佛突然悟晓了和气致祥,乖气致异的道理,友好谦逊的仿若世间从无纷扰一般。
这般表面上维系的假面平和,撑不过初春乍起的第一缕暖风,便已消散殆尽。单过寻机来至镜花宫,道西荒流民似随其统帅趁夜尽数涌入帝都终蜀。彼时正是新春歌舞升平之际,城守衙役等俱卸了防备,待到发现已是为时已晚,流民早四散混入平民之中。
当年与萧显晦分别时,我们便已商议好,待我回归终蜀的消息甫一传出,他便率西荒之人各自隐匿于终蜀城中。我二人虽在终蜀生活了十余年,却仅限步于宫闱高墙之内。因而便颇有些潦草的决定,他隐身之处会在单过母亲提到的长巷中,若需传递消息,则以糖画为记。
上回单过出宫归家祭拜大娘,回来时曾告诉我,那槐树下的房屋仍是空置。想来萧显晦未免我盲目寻找,定会直接买下那里为居。只是眼下只怕朝廷正在严加搜寻,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思量毕这一通,我转眸看着单过,片刻浅笑“我突然想起,当年我尚未出质泛夜前,也是方过除夕时,曾有兰步坊中的宫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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