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别说了!若是因为你不经允许,先丢掉同窗东西,那是你不对在先。不等霍冉辩解,他又续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明日还要上课,快回自己房间休息,此事明日再议。
众学子似是还想再说什么,沉默许久的商四叔已然粗着嗓子道:没听到程夫子的话?赶紧回去休息!他支着两只手,将学子往房间内赶。
程启扫了苏凌一眼:你随我过来。他快走了几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调整好情绪后,才在梧桐苑门口停下:说吧,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沉默。
在自家书院做夫子后,程启自觉脾气和耐心都比先前好了许多。他尽量保持平静,又问了一句:你和霍冉口角,是因为他先丢了你的东西。可是,固然他有错在先,你也不该动手打人
苏凌拱了拱手:夫子教训的是。
他认错的态度还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程启听了,竟隐约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数岁的少年,摆出一副师长模样来:好,今夜发生这样的事,你不愿与霍冉同住,我能理解。可为什么,商四叔安排了别人,你也不愿意?他顿了一顿,又道:在书院读书,不比家里,不能事事都随你们。你们到书院,是求学的,不是来享福的
夫子说的是。
少年的声音干净清冽,但程启却是一噎,原本要说的话,经对方这一打岔,忘了大半。他摆一摆手:商四叔也跟你说了吧?书院里已经没有空着的学舍了。你果真不愿与人同宿?
苏凌略一迟疑,轻轻摇头:倒也不是,是学生有个怪癖。
什么怪癖?
苏凌沉默良久:学生入睡前要在床前点上一盏灯。
程启微愣,不过他知道这世上有不少人是有些古怪的。若是旁人,他并不愿意惯着对方,可偏偏这个叫苏凌的少年是父亲特意叮嘱过要格外关照的。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学子安寝的时间,再给苏凌安排新的学舍和舍友,明显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