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过在她说话的时
候,我没有一种采访的感觉,相反我觉得她像一名寻找心理医生的倾诉者,
而我正是她要找的可以为她开出灵丹妙药的人。
她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她的美貌,不是她高贵的穿着,而是她对我充
分的信赖。张佳惠讲话声音不高,但很动人。那种柔弱、无助而又不乏女性
温情的声调,就如一根心灵之索,细细的牵动着我的灵魂。当然,为了更便
于她的诉说,我把采访时间定在星期天下午,她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办
公室等她。由于我们几年前就已认识,所以基本上省略了像采访其他人一样
的开场白。
事实上,一开始她还有些放不开,仿佛有什么顾忌,但在我的鼓励下,
她开始发挥得越来越好。我不得不承认,她的故事确实很特别,很耐人寻味,
一如张佳惠本人留给我的感觉。
我是贵阳人,这一点您大概知道。我是91 年来的北京,现在也可以算
是个北京人吧。
我一直在找这样的机会,找一个有耐心、有时间听我讲故事的人。我
的故事太多了,也太复杂,但我有信心把它完全真实、详细他讲述给您。不
管您如何看待这些事,但它至少是一个女人的心里话,曾经在我的生命中实
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我生长在一个军人家庭,父亲到现在是某军区副司令员,我母亲则是
一家部队医院的院长,现在退休了。我还有个哥哥,现在是汕头一个海军舰
艇大队的大队长。不过这么些年没见过大哥,也不知他怎样了。
应当说,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而又像我现在一样只身离家在外闯荡
的,实在太少见了。但这就是我的命运,我仿佛一直就不是那个值得骄做,
令人羡慕的家庭的一员。是的,我到今天仍然觉得我就是我,我对家并没有
什么太深的印象。
我的童年大部分是在江西农村度过的,据说当时父亲因为文化大革命
中受到牵连被处分,生活又清苦,我一生下来就被抱给了一家姓胡的农民养
育。决定是父亲作出的,妈妈不同意,哭了好几天,可最终还是把我送了出
去。这一去就是十二年。
不过,胡爸爸和他爱人李姨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我小时候还是
过得很快乐的。到现在我每年还给他们寄钱过去,在我的心目中,他们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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