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却连眼神都懒得分给对方一样擦身而过。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不懂礼貌,脑子有毛病。但我发现她是真的不记得。她足足认识了我两次。”
廖乔:“你是说,她失忆?”
陈效怔了一下,紧接着笑出了声:“她多重人格,人格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知道的讯息很正常。所以她后来随身带一个笔记本,把每天遇见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一般约我出去的都是朝阳,朝暮很少主动和我们出门。好不容易朝暮来请求我一次,叫我约你去小树林,我当然不能拒绝啊。”
廖乔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模模糊糊根本听不清陈效说了什么。他目光炙热地看向人工湖的方向,急匆匆将电话挂断了。
好像听见话筒里传来的陈效的最后一句:“朝阳说朝暮是自己的jiejie,我倒是很好奇,到底为什么她要在脑海中创造出这样一个形象?”
行李箱的轮子被拉得哗啦作响,廖乔抓着拉杆的手都给震麻了,却丝毫不觉得疲惫。
火灾发生的那一年,他正好同家人出去旅游了。旅游回来就听说了这悲惨的一件事,家里的大人带着他去朝暮家里探望。他小心翼翼地看过去,看见却是乖巧坐在床上绘画的“朝阳”。
在来之前,他就听父母说过,火燃得那么快完全是借了画油画的亚麻仁油的势。但是丧子的伤痛对于朝家过重,夫妻俩都没有敢询问死去的到底是哪一个小女儿。
如今看见女孩,都认为死掉的是朝暮,活下来的是朝阳。
朝家夫妻仍沉浸在伤痛之中,待人接客俱是木木的。廖乔一家不好过多叨扰,没有在房间里呆多久就告辞了。他们的造访并未惊动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女孩,等一家人走后,女孩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迷茫地看向门口。谁都没有看见,她怀中的速写本上是一团团彩笔画的乱麻,她根本画不出一幅好画。
廖乔以为死的是朝暮,又觉得火灾是朝阳的责任,心里不知不觉生出了怨恨。这怨恨在看见“朝阳”步入c大校园的时候冲上了顶峰。在这时,他又收到了煽动性的短信,恶念就如同脱缰野马般再也拉不回来了。
然而命运弄人,竟然让他知道自己对以往的事情种下了那么深的误会。
本以为朝暮必然厌恶自己,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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