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门子的狗屁道理!
东宫太子听得一怔,但下意识便否认道:“不,孤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裴无洙还偏在这里跟他杠上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终是东宫太子先一步避开,退让了。
“你说得对,是孤着相了,”东宫太子盯着壁上的装饰,淡淡道,“只是迢迢,你……害怕么?”
“杀就杀了,我还怕杀个人啊,”裴无洙故作熟练地装了句腔,迎上东宫太子幽幽转过来的视线,干咳一声,不敢乱吹了,诚心实意道,“真没有,我当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说实话,就有点恶心。”
——人在精神高度绷紧时,害怕什么的,哪还顾得及呢。
东宫太子伸出右手盖住裴无洙澄澈的双眼,幽幽道:“人是为我杀的……这条命,也该算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