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膈应。”卓乐边说边坐了下来,一双赤^裸的脚上偶尔会沾上飞溅的水屑。
谢灵均并不明白,问:“为何?”
“啊,我们这种苦命的人,要来讨厌你这种出生高贵、门派显赫的人,还需要什么额外的理由吗?”卓乐轻笑一声,也转过头,对上谢灵均的目光。
他语气中满是追忆:“你当初那句话问的,好像世界中心都围绕着你转。我的旧情人们可不是因为你死的,他们是因为自己想去做。为了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而死,没什么值得羞愧的。我只是很可惜……”
谢灵均心中有些沉重、烦闷,问:“可惜什么?”
卓乐不停地摆动两双脚,来回踢着床板,说:“可惜其中有一个人,我当时还蛮喜欢他的,痴迷了好一段时间。他和我说,如果顺利回来,那他再也不浪了,就和我一个人好。”
谢灵均说不出话。
卓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抬头望向地表:“我也没想等他,觉着最多几年的时间我就守不住寂寞了。不过他的死讯来得太快,短短几个礼拜,就从长边山脉一路传到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