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别人, 这样的人,该受到惩罚的。
案件既然查明, 后?续便该是将吴老太捉拿归案,然后?送去县衙升堂审判,这一系列事情,都是由?程小旗来办的。
程小旗办这些的时候, 萧言暮都坐在马车里。
从这样一个都有血缘情分的村庄里, 抓走一个年岁极大、随时都可能病重死掉的老太太,一定会有人哭嚎跪求、试图阻拦的, 场面不会很好看,所以沈溯没让她下去,她也没坚持要看——沈溯和她说,她反正?是要做仵作的,查案不是她的事儿,长长见识就算了,不必事事跟着。
若真想看,以后?她跟着出去验尸的时候能看个够,据说,那种远离京城的地方,皇威不足,很多地方甚至还敢阻拦钦差办案,只要离了京,一些人悄无声息的死了都找不到证据。
萧言暮想象不到那是个什么场景,但是又?好奇,她便坐在马车里,贴着窗户听。
她听着外面村民们义愤填膺的吵闹、听着程小旗拔刀震慑、听着吴老太哭喊着被捆上马,一片喧闹之中,萧言暮脑子里的思?绪却缓缓的向旁处去飘。
她想,沈溯说的仵作笔试,该是什么样的呢?
她不曾见过,心里也有两分忐忑,连手心都渗出些许湿汗来。
一条能够改变过去,改变她自己的路就摆在她面前,她要拼尽全力?,才能爬上去,她怎么能不多想呢?
她思?索间,马车已经?重新行起来了,又?从吴家村行驶到了关押王寡妇的县衙间。
因为夜路难行,又?带着个吴老太,所以走的很慢,这一趟走下来,足足耗费了一夜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