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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贺迎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揣摩着裴溪故的心思。
他取了钥匙,打开暖阁的小门,吩咐身后的宫女把宋栖迟扶上二楼,让她在软榻上躺下。
宋栖迟的头愈发昏沉,浑身都没了力气,挨着枕头便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她这一路折腾,早已累极了,且从方才起她便一直咳嗽,只怕是染了风寒。
而贺迎却全然不知这些,他低头端详着宋栖迟的脸,雪一般的肌肤上嫣红点缀,睫毛纤长卷翘。
她虽闭着眼,贺迎却也能想象到,那双眼睛定然是极漂亮的。
他盯着宋栖迟看了半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顿时一阵窃喜。
陛下方才说,让她“沐浴歇息”,而且这又是在陛下的寝殿……难不成,陛下是要让她侍寝?
贺迎想明白之后,几乎是笑开了花,连忙唤过一旁的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
师傅曾对他说过,帝王之心最难揣度,若想活命,就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问。
而若想要富贵荣华……便得猜对陛下的心思。
今日,可算是让他猜对了一回。
*
御书房。
裴溪故坐在花梨扶手椅上,淡淡望向底下站着的几人,“几位大人今儿怎么都过来了?”
云郴上前一步,行礼道:“臣等今日求见陛下,是想问问和谈的事。”
裴溪故一向敬重云郴,见他开口,脸色稍稍柔和了些,道:“劳云大人挂心,和谈一事,朕已处理的差不多了。”
“如此臣便放心了。”云郴点了下头,便没再言语。
站在一旁的纪丞相倒是开了口:“陛下此番避战和谈,实乃明智之举,臣等佩服。”
若说心里话,他一开始并没瞧的上这位冷宫里头长大的三皇子。
生母早逝,没人管教,又不得陛下看重,能有什么本事?
可当那清冷寡言的少年坐上龙椅之后,他才惊觉,原来有的人,生来便是要做帝王的。
裴溪故借云家之手,翻出太子弑父一事,又借这不忠不孝之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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