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俯身将安神香点上,“殿下的身子还没好全,就别管这些事了,再多睡一会儿吧。”
“好。”
宋栖迟也觉得仍有些头痛,便把手里的空茶盏递给他,又在榻上躺了下来。
才闭上眼没多久,就听外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宋宥急匆匆地推开殿门,大步流星地冲到榻前,顾不上与她寒暄,开口便问:“病可好了?”
他满面的风尘,靴子上还沾着不少的泥,显然是刚刚赶回宫中。
宋栖迟连忙撑榻坐起,笑着安慰他道:“已经好了,哥哥不必担心。”
宋宥这才稍稍舒了口气,歉疚道:“前些日子父皇命我去京郊巡查几处农庄,谁知遇上了暴雨,便被隔在了那头。好不容易挨到雨停,我才连夜赶了回来,刚到宫里就听孙太医说你病了。”
他轻轻拉住宋栖迟的手,眸中满是心疼,低声道:“栖迟……这次的事,是父皇做的过分了。”
宋栖迟摇摇头,轻声道:“父皇也有他的难处,若不这样做,只怕会民心大乱。”
“那也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宋宥似是有些气恼,却又怕吓着了她,忙放软了语气道:“我让孙太医备了些补药给你补养身子,这几日你好好歇息,旁的事都不必管。”
他扶着宋栖迟的肩,让她重新躺下去,又加重了语气道:“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管,记住了吗?”
“记住啦。”
宋栖迟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胳膊,笑着嗔了一句:“啰嗦。”
*
静养了半个月后,宋栖迟的身子总算是大好了。
那场暴雨过后,天儿又热了起来,日头懒洋洋地照着,将树叶烤的guntang。
宋栖迟在屋里憋了这么些天,早就闷坏了,她望了一眼外头明晃晃的日光,转头去喊裴溪故:“阿朝,今天天气这样好,你陪我出宫去转转可好?”
她语调轻快,眼睛里也亮晶晶的,像一闪一闪的星子,漂亮得灼人眼。
裴溪故跪在她脚边,将手中晾好的凉茶递到她手上,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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