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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皇后听得宋栖迟今日要来请安,早早地就在正殿里等着了,见她进门,脸上立刻堆起慈爱温和的笑容,“栖迟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宋栖迟规规矩矩地朝皇后行礼,得了她的示意后才提裙起身,在绫姑姑搬过来的锦墩上坐下。
赵皇后一边吩咐宫女上茶,一边和蔼可亲地与她说着话,“这几日天儿渐渐热起来了,但晚上还是有些冷,记得让伺候你的宫人仔细关好窗子,别吹了冷风。”
宋栖迟恭恭敬敬地听着,垂眸应道:“多谢母后记挂。”
赵皇后又与她闲话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道:“楚梁送来的那个寝奴,伺候的可还周到?本宫听说,前几日他还顶撞了夕韵,想来是个不知规矩的,你可得好生调.教着才是。”
宋栖迟早就知道皇后必定会问起此事,她偏心宋夕韵,自然觉得那日之事全都是裴溪故的过错。
眼下再解释也是徒劳,反而会让此事更加纠缠不清,宋栖迟干脆敷衍着点了下头,应了一句:“是,儿臣知道了。”
赵皇后见她不愿提及此事,便也没再多言,又将话头转到了宋夕韵身上,道:“再过几日,便是夕韵的生辰了。本宫近日身子不适,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你是她的长姐,今年这生辰宴,你便替本宫分担一二吧。”
“是。”
皇后亲自开口,宋栖迟自然不能不答应,只得应了下来。
一提到宋夕韵的生辰宴,赵皇后因病而有些憔悴的面容又焕发出了几分光彩,她扶了扶鬓边的簪花,热切地说道:“夕韵今年就十六了,这生辰宴更是得好好置办才是。她素日最爱娇俏,正巧昨儿苏州进贡了几匹上好的缎子,颜色都是极鲜艳的,到时候你吩咐尚衣局,给夕韵好好做一身新衣裳。”
宋栖迟看着赵皇后满含热切的面容,那眼角眉梢里尽是一个母亲对女儿掩藏不住的温柔爱意,心头不由得微微酸涩起来。
这样的神情,她从未给过自己半分。
宋夕韵的生辰宴,年年都是皇后亲自筹备的,她甚至还会去御膳房,亲自下厨给宋夕韵做几道她素日爱吃的菜。
宋栖迟想起自己的生辰,心底那股酸涩愈发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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