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拍拍裴钦的头,之后向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走去。
裴钦坐在椅子上,金属的冰凉感隔着衣服传达全身。
她伸直双腿,垂眸看着跟着她没好好过一天日子的右脚,如果它们有思想能说话,应该会强烈抗议吧?
宗才侧身斜靠椅背,左臂搭在扶手边缘,撑头察觉裴钦陷入沉思,好奇地问:“在想什么?”
“我的脚有点可怜。”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
“现在知道反思了?你当时怎么想的居然跳下去?我站在楼上都快吓死了!”
“非常抱歉,宗先生。”裴钦虚心道歉并表达感谢:“还有,谢谢您在派出所为我说的那些话。”
短短一天,二人互相对着说感谢,你来我往像还债一样。裴钦太客气,这让宗才说不出更关心的话,他作为雇主能够说到做到的应该到了极限,最后只能淡淡回答:“不用。”
晚上排药的人很少,顾康没等多久就回来,他回来说明可以动身去别墅了。